第九章 契约
【资料图】
“你可否愿意，将你的力量用于护佑这大地上的子民而使用呢？”
我没有说话。
一直以来，来到这个世界都是孤身一人，也不愿和别人搭上关系。
自然也就没有人愿意和我搭上关系。
这家伙，是因为太过傲气，还是有什么考虑，才会找我签订什么契约。
明明我都没打过他……
明明可以直接除掉我，就像天理那样……
逼着我签订一份毫无约束力的契约，又算是什么事啊。
我咬了咬嘴唇，还是点了点头。
“我会为你提供庇护，你也可以不用顾虑那么多了。”
我一下子抬起头，眼睛里一下子闪过一抹光亮，又摇了摇头。
他也不可能战胜天理，只是说着漂亮话罢了。
不过为什么，明知道无法放心，还是有点温暖的感觉。
“等等。”
我轻声叫住了他。
“何事？”
本转过身去的岩神又回过头来。
我手掌抬起，虚空之力瞬间盈满在手掌之上，周围的空间开始微微颤动，就如同风中的麦浪。
岩神眼睛微微眯起，金珀色的瞳孔中泛起了杀机。
手臂挥下，绷直的手掌直接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手指能碰见的全然是一片混沌，而我则要在其中找一个东西。
一个对谁都很重要的，却不可以不舍弃的东西。
「碰到了……」
类似一块没有打磨过的石头，带着一些棱角，但总体上来说还是呈圆形的。
手感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就是觉得手掌有些刺痛，伴随着一点彻骨的凉意。
手指用力攥紧，手臂使劲，希望能一下子将那东西扯出来。
“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胸口的剧痛让我直接惨叫出声。
这是灵魂上的疼痛，而非肉体上的，就仿佛要活生生将跳动的心脏扯出体外一般。
左手死死掐住右手臂，似乎是本能上不希望让自己痛苦。
指甲扣进了皮肤里，鲜血顺着手臂缕缕淌下。
「还差一点了」
我因为痛苦而瞪大的眼睛里，似乎是这么写着的。
「只有一点就能……」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调动肉体的所有力量，在嘶哑的吼声中，终于从胸口取出来了。
两条手臂无力地垂下，从伤口流出的血从手指尖底下，让我看着这么狼狈。
“契……契约……”
汗水流进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我的手好像抬不起来了，只能颤抖着移动一点点。
那就，尽可能地攥紧它吧。
毕竟，这可是「契约」的，「信物」呐。
「我这是，怎么了？」
「身体……动不了……」
「眼睛也……」
「声音……倒是能听见……」
眼前还是一片黑暗，身体根本动不了，不过意识还算清醒，就已经万幸了。
“帝君，在下认为……这样属实不妥……”
一个男人的声音。
“嗯？何处不妥？”
岩神的声音。
“您要在下测量一位赤裸的少女的身体然后为她制作服装？这怎么说也……”
又是那个男人。
“可你不是擅长制作服装吗，心猿？”
这次岩神的声音似乎有所提高。
「诶？他们在谈什么啊？」
「什么赤裸的少女，什么服装……」
我在黑暗中听着，思考着。
「诶等等……」
「那什么赤裸的少女，不会说的是我吧？」
即使身体动不了，还是感觉自己在黑暗中打了个寒颤。
再这样……再这样下去……要被干不好的事情了！
“难道我要这样帮她测……”
被称作心猿的人一边说着，一边翻开我身上的被子，用两只手钳住我的腰，用略带气愤的语气表达着“这是不合理的”……
直到他对上了我有些迷糊的、刚刚睁开的、澄澈的蓝色眼睛。
我的眼睛一下子从半睁到瞪大，视线一点点移向他放在我身上的两只手，两抹红晕一点点在脸上蔓延开来，最后映红了整张脸。
“嗯……”
我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试着用我这么多年积累的理智来保持自己的冷静。
“那个……心猿先生……能先请你出去吗？”
我的声音很微弱，或许是因为用不上力气的缘故。
“啊？嗯，哦哦……”
他才反应过来，把手从我身上拿开，然后快步走出房门。
他并没有完全带上房门，而是留了一条缝隙，仿佛在暗示我什么。
我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小友，心猿只是听从了我的指示，来给你做一套合身的衣服……”
岩神似乎觉得我这么做有些过了，在一旁还为其解释。
我的颤抖停了。
深深吸进一口空气，咬紧牙关。
“给我滚出去你这个白痴、笨蛋、变态的——”
“摩拉克斯！”
